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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长嘴大男人面相 脸长的男人面相好不好

脸长嘴大男人面相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姚明月 | 禁止转载

1

十月的桂花巷最美。

两旁绒花树郁郁葱葱。翠绿夹裹着粉红,风吹过,眼睛里摇晃着流光溢彩。即使炎热,心里却意外落得沁凉。

街角林家只住着姐弟二人。

姐姐林素一大早就匆匆关上院门跑去城里。隔壁陈婶腿不好,尤其阴天下雨疼痛不止。弟弟林澎找了一个老中医帮忙给看了看,几服中药连吃带抹意外有了好转。

陈婶想停药,林素不同意,手一叉腰扬声道:“别!治就治好,别弄半拉子事咱们以后都麻烦。再说了,好了你也能去广场跟人家老头接着对戏了。”

陈婶除了唱戏没别的爱好。她有一副好嗓子,腿脚利索的时候常常去跟人搭台唱戏!此刻老太太纳着鞋底从老花镜底下瞄着林素字正腔圆念道:“哪个要你这个奴才多管闲事,还不与我滚了出去……”

京剧《铡美案》里的念白。林素捂着嘴笑。她俩都长了一张不讨喜的嘴,心里却最是疼人。

林澎刚接了一个小工程,忙得脚不着地。林素索性没和他讲自己坐公交车去买药。她几年没进城,小城市的变化也让人咋舌。走了一会儿失了方向只好又给林澎打电话问具体地址。

工地上,林澎指挥几个工人干活,一手拿铅笔一手捧着厚厚的图纸,灰色卡其布工作服上沾着斑驳泥渍。

他把手机夹在头和肩膀之间,眯着眼睛懒洋洋地问:“你怎么来了?”

林素讨好似的答:“我还没成老年痴呆呢。你和陈桠忙得腿儿都细了,我怎么就不能来拿药?”

林澎咬着嘴唇觑眉看身旁工人有条不紊地拉线抹砖不着急回答。他不想让林素在城里晃荡。最近有人猴急想造反。

林素道,“行了啊!我是你姐,不比你懂的少。”

“你知道什么……现在事多。”林澎余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林素暗道,你就是天生操心的命。又安慰了几句保证会注意安全让他放心,林澎才住了嘴。

“姐,那我一会儿去接你!”他把图纸递给旁边一个小伙,自己往陈桠负责的工地后场走去。

林素急忙拒绝:“别!我自己回去就行啊。你晚上要是有时间就回家吃饭,顺便帮我看看电视还能不能修。”

林澎答应着,又有电话打进来。见是郑民那个看一眼就忘不掉的号码,低低咒骂道:“操!”

林素问他怎么了,他随口敷衍,“没事,我让陈哥去接你。工地有我就行了!”

林素还没反应过来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林澎按了回拨键,郑民接得极快:“小澎,我照你的话办好离婚了!”

林澎皮笑肉不笑道,“那恭喜你了!正好我姐也办了结婚,你们两个可以喝一壶庆祝一下了。”

不可能!小澎,我把我妈都气病了你不能骗我……”

“哈。“林澎冷笑,踹飞一块石子划着弧线落在钢板上发出强烈的声响,“我姐夫叫陈桠!你他妈有多远滚多远吧!”

林素这边终于找到了藏身居民楼里的小诊所。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很多是慕名来的。林澎给老大夫打过电话,她到了直接有人给了号牌。就这样也等了半天。

好不容易坐到桌前,接诊的老爷子摸着花白的胡须不慌不忙问了林素几句,她照实答了。又叫小徒弟照着单子重新拿了药。素纸包裹的几包中药拿到陈素手里时她已经被小屋里越来越多的人憋得气短。

逃也似的出了楼本想随便逛逛,不想陈桠已经等在路边,百无聊赖靠在一辆破旧的黑色桑塔纳车上抽着烟。看见她用力猛嘬了几口,烟头明灭交替化成白灰掉在脚下,烟头也一并弹掉再一脚踩灭了。

“陈哥!这么早?”林素笑着打招呼。

陈桠接过她手里的药放到后备厢里,“你给我妈买药,我怎么敢不快点接啊?”

林素笑不可支,“你和我弟都是大忙人,以后买药的事就放权吧。和我还客气?”

陈桠不动声色看她一眼,发动机启动的声音里话音漫不经心:“是吗?我怎么记得你刚来桂花巷的时候……”

2

和我们客气得很呢……陈桠的话没说完。因为眼尾扫到林素,她盯着窗外发呆,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他顺着瞧去,见一个戴着白色棒球帽的年轻男人佝偻着背搀扶着一位黑脸大眼长嘴的老太太从医院门口走过。两人边走边争执着什么。老人面相不善,男人无精打采。林素盯着他们。

“认识?”陈桠又看了一眼倒车镜。男人的身影在里面成为一个黑点消失了。

林素回神轻轻笑着蹦出两个字:“前夫!”

前夫?陈桠满腹疑问道,“那个王八蛋?”

他根据所知,脑子里已经把林素的前夫勾勒成面目猥琐精瘦矮小的男人,没想到真人虽然说不上多么帅可是也高大周正。若不是含胸驼背显得没精神,捯饬一下应该也是很吸引女人的。

陈桠忽地忆起前天晚上的事。他和林澎在酒吧应酬,一个穿黑色夹克衫的男人看见他们走过来,被林澎扯到远处说话。

林澎平日里对兄弟们和善得很,那天在角落里对夹克衫拳打脚踢还不让别人插手。

事后,陈桠问他怎么回事。林澎一脸遇到屎的表情说:“欠揍的玩意,以后见他一次打一次。”

男人哆哆嗦嗦地躲在黑影里,脸上青红一片,参差的碎发被撩拨得乱糟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的影子此刻重合在一起。

“林素。”陈桠叫她。

“嗯?”

“我和小澎前天晚上见过他。”陈桠下定论。他思索林澎为什么不告诉他,多半是因为怕他冲动出手,再把那孙子打出好歹吧?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当时我不知道,不然打他个满地找牙!”

林素扑哧一声笑了,“京剧听多了吧!”

“杀他个落花流水人仰马翻……”陈桠响亮地来了一句现代京剧的唱词。

林素笑得更欢。

“对孙子不能客气!”等红灯,陈桠扭头看林素。她今天难得将长发扎在头顶,露出精致的额头和眉眼。白皙脸蛋带着绯红,笑容未逝眼角眉梢残留着一抹春情暖意,沉浸在金色的太阳光中整个人耀眼夺目。

她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望他,陈桠一时呆了。

此刻妩媚的林素完全没了刚来桂花巷时的惨样。

陈桠犹记得第一次见她,干巴巴瘦得可怜,黑发凌乱地散着遮着半张脸,脸颊深陷眼睛就显得格外大。穿着一件宽松的红色碎花连衣裙。裙摆下纤细的小腿似乎还没有他的胳膊粗。二十六岁的女人看起来像营养不良的少女。

她没钱,到处打听哪里有便宜房子租。桂花巷是有名的流动人口聚集地,房租便宜。就这她还犹豫不决。可想那时的林素有多穷!

陈婶在街边卖菜,看她可怜把自家小房腾出来让她安身,每月只象征性地收五十块钱。

林素孤身一人。陈婶追问才知道林家父母在她大三那年出车祸去世,现在弟弟和人打架住了局子,而老公为此又和她离婚了。

可以说是个命苦的女人。

陈婶自己命不好,一辈子没结婚。过继了姐姐家的孩子也就是陈桠当儿子。

对林素的遭遇,她是可怜又心疼。强迫陈桠帮林素找了份超市理货员的工作。空暇时间林素做些手工活她帮着一起卖,日子总算能走下去。

后来隔壁白家人进城,陈婶帮林素把房子租下来。林素有了属于自己的家。

前年林澎提前出狱,几经辗转跟着牢里认识的大哥做起房地产生意。大佬做大的,他拣些虾米小活倒也挣了不少钱。

陈婶又周旋着帮他们把白家的房子买下来。至此总算安了家。

“陈哥,小澎没犯浑吧?”林素的话音把陈桠拉回现实。

他探身从操作台拿烟被林素眼疾手快夺了过去,嗔怪道,“你好好开车,我还想好好活着呢!”

陈桠干笑两声,“没有!我们都在,他怎么可能胡闹?”

“那……你们怎么会遇到他?”

陈桠剑眉拧到一起不悦道:“不是南城的生意谈妥了吗!哥几个去庆祝。那孙子欠了胡三钱,躲债躲我们眼皮子底下。操!早知道和胡三多说两句,揍不死他!”

“陈哥……”林素被他的无赖劲儿逗乐了。

“怎么?下次别他妈让我遇到他,不然……”

“不然怎样?”林素侧身趴在操作台上睁大一双澄亮的眼睛又气又恨瞪着他,“和小澎一样被关几年?然后因为他把咱们的日子都过砸了?”

林素一急语音就快得像机关枪扫射。

陈桠心脏抽搐急忙赔笑脸改口风道,“哎呦!姑奶奶,我有分寸!最多找两个兄弟绑了他套上麻袋,再拿麻绳抽他屁股!屁股肉厚,最多开个花,人没事!咱工地上多的是那些玩意。”

陈桠神采飞扬地耍无赖,林素靠到椅背上闭目休息,唇角却扬了起来。

3

林澎把工地上的活安排妥当,自己开车回家。

下午四五点光景,桂花巷里家家户户门前坐着闲聊的人。他把车停好,下来和玩泥巴的孩子们闹了一会儿又和左邻右舍的大爷大妈闲聊了几句,才拿着包慢悠悠推开自家大门。

四方院中,林素在墙边种了不少瓜果蔬菜。郁郁葱葱的叶子被林澎走路扬起的风带得沙沙响。

他把包往木椅上一扔,双手交叉一撸一扬,白背心甩在地上露出上身精壮的肌肉。

趿着人字拖接了一盆凉水迎头浇下,飞散的水花炸开,落在他的短发、裸露的皮肤和手臂略显狰狞的伤疤上。碎花裤衩湿漉漉地贴着大腿,水渍又顺着流下落到地上汇集成更大的水流。

林澎把头甩了几下,正要找毛巾擦,林素从厨房走出来,看见他的潇洒模样气得骂道:“又用凉水!腰疼还贪凉,你是不是要把我气死?”

她上前在林澎耳朵上拧了一把,眼见上面泛起一片红。

“姐!疼!疼!疼!”林澎跳着喊着来躲,没控制好力度撞到黄瓜架上,一只只小黄瓜随着木架子摇晃,像是随时要掉下来。

林素心疼,“臭小子,看我不揍你!”

林澎嬉皮笑脸道:“姐,我都多大了还打?让人笑话!”

“一百岁我也是你姐!”林素凶巴巴地瞪着他。

林澎笑着去屋里换好衣服出来,随手摘了一个红润的西红柿就着水龙头洗了咬了一大口,小半个西红柿就进了肚子。

林素顿时没了脾气。他大口贪吃的模样和小时候没啥区别,像一头可爱又凶猛的小兽。无端又想起他受的那些苦,鼻子一酸眼泪现成又要涌,急忙抬头假装打哈欠捂住眼睛。

林澎想起扔在一边的包,捡起来从里面拿出一叠钱递给她,“姐,电视就别修了。买新的算了。换大屏幕的,看着过瘾!”没两秒又喃喃道,“算我白说。铁公鸡拔毛有点难哦!”

林素一字一顿道,“那是……我得给你攒钱娶媳妇呢!”

“你……”

“哈哈,我给你弄饭去。”林素呛够了笑够了要走,被林澎扯住衣角,她把他的手拍下去。

林澎一本正经道:“姐,告诉你个事。我看见郑民那个王八蛋了。你知道他现在混成啥样了?”

林素反问:“啥样?”

林澎眉眼挑起讥讽道,“孙子遭报应了!”

林素说:“你离他远点!”

“我他妈想让他离远点呢!看见就恶心。你不知道,他后面娶了个败家娘们儿,欠了一屁股债,胡三满世界找他要哪。

“胡三亲口对我说,那个娘们儿用房子做的抵押,还不起赌债房子被他们收了!哈哈,看见我还特么过来套近乎,问你现在好不好!我抽不死他。”

林澎严肃道,“姐,他要是来找你,记得把他打出去。听到没有?”他认真执拗地强调。

林素看着弟弟年轻刚毅的脸忽觉岁月不饶人。记忆中莽撞的少年长大了,成了独当一面的男人。

她还记得小时候为了零食他们打得不可开交,转眼自己成了沧桑的老女人,哭鼻子的臭小子却有了自己的事业能撑起一个家。心里止不住难过又雀跃开心。

林澎不知道姐姐心中的百转千回。他被蚊子咬了几个包,边打蚊子边喊:“咬死了!谁他妈都敢咬啊?姐,钱你使劲花,别省着!俺媳妇不在乎这点家产!”

一句话,花红果绿的小院里又荡起了笑声。

4

厨房里的灶台上放着林素自己生制好的绿豆芽,用开水烫了,加上煮好的细粉条,黄瓜切丝配上粉红的花生豆,用盐、醋、生抽、香油、麻油自制的辣椒油搅拌均匀,制成夏季的爽口凉菜。林澎喜欢吃,林素自然每次都做。

她忆起当初郑民妈,也就是她的前婆婆夏季心热吃不下东西。她做了这道菜配上糯米荷叶粥,满心好意去讨好,却被老太太刻薄地说成上不了台面。

那时她和郑民还没结婚。其实自己就是那道被人看不上的菜还不自知。真是笨得没谁了。

林素的噩梦是从那个阳光明媚的春日开始的。

郑民和介绍人都站在院门口,林素却一眼被郑民吸引了。他逆光站着,刺目的阳光穿透雪白的衬衣使他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戴着细框金边眼镜,白皙皮肤衬得端正的五官更觉秀气。

一白遮人三分丑,更何况人家不丑呢!林素当时刚刚大学毕业,郑民温文尔雅的外表和她见过大多数脸上还长着青春痘的男孩太不同。

她恍惚还记得那一眼的心跳,转而跳入噩梦里郑民猝不及防变得可怕丑陋的脸,还有混入黑暗中砸得人无处可躲的郑民母亲咄咄的逼人声,惊恐着醒来整个人冒着冷汗虚脱仿佛死了一回。那种感觉很可怕。

她坐了一会儿才又开始炒菜。

“林素!”门外陈桠扯着嗓子叫。

她正在切藕,听到忙擦干了手跑出来。

“林素,我逮住一个王八蛋!”

林澎已经先她一步到了。

陈桠咧着嘴笑。院中空地蹲着一个穿白T恤的男人,双手被反锁在身后,陈桠轻松抓着还时不时踹人家屁股一脚。

林素皱眉。人真是不经说。前边刚刚在想的人此刻近在眼前。郑民还是那么喜欢穿白色和黑色的衣服。过去一起生活,衣橱里几乎只有这两种色调。

此刻他穿着白色T恤和黑色七分裤,感情变了,相同的人相同的清爽着装也只让人觉得恶心。

林澎板着脸见郑民阴魂不散还敢追到这里,暗暗在心里骂自找的,飞起一脚踹在他背上。男人重重扑倒在地,头发又被林澎揪起。

郑民固执地扭头寻找林素,看到她清冷冷站在高处的台阶上。几年不见,林素竟然比之前还好看了许多。疼痛之余,心里不是滋味。

“林素!”他颤抖着叫。

“你他妈还有脸叫!”陈桠打断他,又得意扬扬冲着林素讨赏,“怎么样?我记忆力不错吧?看他鬼鬼祟祟的在门外溜达就知道是这小子!妈的!”

他捏着他的下巴威胁道:“以后爷见你一次打一次!”

“阿素!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郑民拼命扭动身子挣扎,无奈林澎他都不是对手,更何况还有陈桠在身后。

“怎么错了?”林澎咬着后槽牙追问。

郑民犹豫,见陈桠又要踹慌忙道:“我……阿素,我不是人!当年……不该不管小澎!”

5

不该不管小澎!

似乎是郑民道歉了呢。林素叹息,看向他,贴在地面上的人狼狈不堪。人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说起来他们也是有缘分的吧?只是这缘分太浅。

当初郑民不顾父母反对硬是娶了父母双亡还带着一个弟弟的林素。他们住在郑民家买的一套小二居里。

没和老人住一起,事情相对要少得多,毕竟郑民妈也是街上出了名的泼辣女人。

林澎当时在城里上寄宿制高中。周末一个人回家有时也会找林素和郑民蹭饭吃。这样过了一年多顺遂的日子。

林澎步入高三那年,发生了一件事。林素的生活随之发生改变。

那是一次考试完后,郑民为了庆祝带着他们一起出去吃饭。

一家新开的烧烤摊。夏季天长,路边很热闹。三个人坐在矮桌旁天南地北地聊,夜风习习,酒意微醺美食果腹这是夏季最惬意的光景。不知不觉他们玩得有些晚了。

林澎中间去厕所放水,回来看到几个小痞子样的年轻男人围着林素,其中一个穿印花T恤的男人不怀好意抓着林素的手。

林素使劲往外抽,无奈力量悬殊拿不出来。

他看到姐姐受气当然不干了,小伙子气血上涌,两步跑上前掰住花T恤的手开始理论。

这件事说起来应该是郑民惹的祸。他拿着一串鸡翅吃到一半不想吃了,看到几步开外放着一个垃圾桶,就把鸡翅连同一把吃完的木签子一并扔了过去。偏巧花T恤从那儿经过不偏不倚扔了他一身。

他喝多了酒正愁没地发泄过来找事。林素急忙代郑民道歉。花T恤饶有兴趣地看着眉清目秀的林素,色心大起不依不饶非要她用手把他裤子上的油渍擦去。

T恤上的油渍还好说,裤子上的位置有些尴尬,林素不肯!

林澎挡在前面说:“我帮她擦!”

花T恤阴阳怪气笑,细长的眼睛在林素身上打转。

天热,她只穿了一件Kitty猫的紧身背心,蓝色短裤。青春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无遗。

他抿抿唇道:“你不行!”

好说歹说无用,其他几个混混间或发出不怀好意的讥笑声,花T恤更加起劲说着下流龌龊的话动手动脚挑逗林素。

林澎忍无可忍抄起一把木椅迎头砸过去,花T恤下意识用手臂挡了一下发出一声惨叫。另外几个男人一起冲上来。一人缠着林素,其他几个都对付林澎。

林澎平日喜欢运动还是校篮球队的成员,加上素日与同学打架练出来的招数一时没让对方占太大便宜。

林素又咬又踢疯狂地想挣脱禁锢给林澎帮忙。此时,郑民早已不知去向。

摊上本来只剩了一两桌人,见打架都跑了。一个混混拿起一把小刀递给花T恤,刀子冲着林澎飞舞。

林素急红了眼扯着那个男人冲过来,花T恤被撞了一下,刀尖堪堪划过林澎手臂,瞬间鲜血直流。林澎和他们争抢刀子的过程中刀子扎入花T恤腰间。这一幕发生得猝不及防,没人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110和120过来,郑民都没再出现。

林澎被警察带走。林素失魂落魄给郑民打电话,他始终不接。

花T恤脾脏破裂,林澎被刑拘。

林素把老家的房子卖了加上手里的钱都给了花T恤一家希望和解。明明是他们有错在先,花T恤的老妈却故意刁难。

那些日子林素疯狂找关系盼望可以帮弟弟脱罪。吃不下睡不着,想到林澎因为自己毁了前程更是心如刀绞。

她从婆婆家找到郑民。

郑民说:“我当时懵了。因为没经过这样的事下意识躲了。”

谁又经过呢?林素暗想。她忍着伤心说:“过去的事情再说也没用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样才能帮小澎减罪。”

郑民难过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像在发泄:“林素,我妈说对方父母有关系。咱们没有胜算。钱只会打水漂。”

林素诧异他会如此绝情。

“那就不管他了,是吗?”她麻木地问,眼睛直勾勾盯着,仿佛要把这个看上去斯文善良的男人戳穿,“郑民,你惹了事要让小澎承担。我们两个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

“不是!小素你听我说。”郑民搂住林素试图吻她被躲开了,“该怎么判怎么判。我们在里面给他打点舒服一点……”

“滚!”林素大吼。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知道冲动无用,现在请律师,找关系都需要钱,家里的存折和卡都被郑民拿走了。

“郑民,求求你给我钱。算我借你的行吗?我打欠条,我打工一定还你!”

郑民揉搓着脸,脑袋里天人交战。他生性软弱,娶林素是此生做过唯一硬气的事。

婆婆一直在屋里偷听,知道儿子要犯傻快步从小屋走出来,把郑民往里一推锁上门。她要单独和林素谈判。

“阿素,当初我就不愿意让民民娶你。不是吹呢,我们随便找一个姑娘都比你强。民民从小听话,也不知道被你灌了什么迷魂汤非要娶。

“行!我也不说什么了。可这日子还没过几天,你们又出这么一档子事。你弟弟这么小就敢杀人以后还怎么了得!你快别费劲往外弄了,让他在里面好好改造给大家都少点祸害。”

老太太冷着脸说了一大串,“街坊都知道家里出了这事,我们老脸都没地儿放了!”

林素被噎得胸口疼,眼泪啪嗒啪嗒掉。

“你怎么不问问郑民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事到底是谁惹下的?”她指着门道,“是你宝贝儿子!他惹的事让小澎挡灾,你们不感激就算了还落井下石?还要脸吗?”

“你可别往我儿子身上泼脏水!就算是,那也是你招灾。狐媚子。谁碰你谁倒霉!”

林素被她轰了出去。走投无路,她把能卖的都卖了能借的全借了,还借助大学同学的关系网和花T恤一家调停。硬生生从一个软妹子变成了女疯子。

后来,看着瘦成纸片人的姐姐,林澎哭得嘶哑安慰道:“姐,你别管了。我他妈都认了!不就是坐几年牢,出去我还是好汉!”

林素和他抱头痛哭。弟弟从小依赖她,尤其父母离世后两人相依为命。

郑民可以不管,她不能!

6

林澎判了四年刑。林素和郑民离婚。郑家仗着林素无依无靠又被林澎的事牵扯精力一分钱不给。林素也确实无力计较。

从他家出来的那天,天空下着雨。在郑母的冷眼中林素只带出来两个编织袋的衣物。

林澎被关,自己无家可归。世界仿佛把她抛弃了碾压成了灰,她却不能消散。不敢啊,还有林澎不是吗?

郑民半年后再婚。这次他听话地娶了母亲给找的女人。新娘子叫李霞是头婚。微胖,自己性子不好还眼光挑剔。过去见过几个男人,不是人家受不了她的性子,就是她看不上人的长相。高不成低不就成了剩女。

见到郑民一见钟情,两人结了连理。她不肯住过去的小二居,逼迫郑家把房子卖了换成大的。

李霞父亲有些权势,她在家霸道惯了,来这边对郑母也是颐指气使。老太太说不得她,正经吃瘪受气。

李霞一直没怀孕。郑母后来着急让她辞职在家调养身体。李霞耐不住寂寞找朋友打麻将染上赌瘾。孩子没怀上,赌债倒是欠下不少。

郑民知道了不给她钱,她偷偷把房本拿去作抵押借高利贷。然后,利滚利还不上了。

高利贷过来收房子,两个人成了丧家犬。无奈回老屋住吧,郑母和李霞又天天吵架。

郑民落魄苦恼,无意中从胡三那里得知林澎在狱中表现良好提前出狱还挣了不少钱,又打起林素的主意。他给林澎道歉,被打了一顿。

林素面慈心软,郑民见林澎那边行不通自己硬是找了过来。只有林素被感动,林澎一定会听姐姐的话。那林澎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林素,这些年我一直很想你!”郑民脸上沾上了灰土,白色T恤被林澎和陈桠踢得到处都是脚印皱巴巴地卷着边,眼镜跌在地上镜片摔了出去。他看不清楚,眯着眼睛瞧林素,希望她能说点什么!

林素吸了吸鼻子,冷笑道:“想我什么?想我想得结婚了?”

“那是我妈非要让娶的。阿素,我从来没喜欢过她!”郑民战战兢兢补充道,“小澎说我和她离婚才能来找你。我做到了!”

林素惊讶地看向林澎。后者摊手表示无辜。林素知道林澎肯定捣鬼了,也不追究只对郑民道,“行了!知道敢做敢当吗?你永远也学不会!”

她转身走进厨房,没一会儿又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小刀。凉刀子划过郑民手臂,感官受到刺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汗毛也竖了起来。

林素笑得很好看,直视郑民泛着黑眼圈的眼睛叹气道,“哎,谁要你找上门呢!本来想饶了你的,现在不还回去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呢!”

“林素……”郑民不可抑制地哆嗦,磕磕巴巴道,“我……我爱你!你……?”

“别怕!小澎受的苦我也只能让你受一点皮毛。真不公平……”林素说得云淡风轻,刀尖用力一扎,郑民的惨叫声破空而出,裤子湿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空气中弥散出难闻的味道。

“操!”陈桠恶心地偏偏头,小心翼翼用脚尖踹他翻身,“怂货!”

林澎倒是笑了,对着陈桠使眼色,“拖出去扔了。”

两人一人一边拖死狗似的把他往外弄。

“阿素,我包了三鲜馅包子。让小桠叫你们叫得没人影了。气死我了。哎……”大门口陈婶推门进来嗓门嘹亮地叫,看见两人这副尊容气得大骂,“干啥呢?兔崽子,一天不惹事就不得劲是吧!”

林素快步上前挽住她的胳膊道,“婶子,这是……”

话没说完,久经沙场的陈婶就啥都明白了,瞬间换上另一种厌弃的表情,用鄙夷的腔调道,“呦,是陈世美来了啊!还有脸过来。也就是你们心软。要换成我,你出不了这个门!“

郑民早被颠簸醒了,只是无力反抗,生无可恋地任他们折腾。

林素垂首站着。

“一会儿把这祸害埋了,过来吃包子!”陈婶念叨完又瞥了郑民一眼回家去,边走京剧念白随口而出:“湛湛青天不可欺,未曾起意神先知,善恶到头终有报,只问来早与来迟……”

林素扑哧笑了。陈桠和林澎也笑了。

“阿素,你们不能杀我!”被拉扯得难受的郑民气若游丝,“这就是你的新男人?他也想住监狱?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

林澎和陈桠一起用力把他丢到大门外的垃圾堆里。边走边喊,“抓了个贼,大伙以后防着点……”

桂花巷人大多团结,且陈家林家人缘好。骂声、诅咒声随之而来。郑民躺在地上捂着头。

林素怕林澎做过激的事也跟了过来。她和陈桠对视一眼,陈桠抓起她的手道:“走,媳妇,咱妈最疼你,做的都是你爱吃的。”又轻轻踢林澎,“别特么和你姐抢!”

林澎笑歪了嘴,“嗻!姐夫!”

三个人走远,郑民的头砰的一声无力砸在地上……(原题:《离婚之后》,作者:姚明月。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公号:dudiangushi>,下载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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